十五年时光（三十三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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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晨跪的久了些，站起来一下子有些腿软，被沈鉴一拉扯了一把上半身就伏在餐桌上。
有些气急败坏，扯下祁晨的裤子，分外的恨铁不成钢。“你这脑子里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！”
祁晨只觉得嗓子紧，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，默不作声。
就好像走进了分叉口，一条路是自己幸福，一条路是爸爸幸福。
没有第三条路。
板子打在他身上，竟然觉得也不那般疼，心里的绞痛更甚。
手掌挡住了半张脸，只漏出咬住的嘴唇。手掌掩盖的下面，是红了的眼眶，流不断的泪水。
沈鉴一看不到祁晨的表情，也不想看，只是摁着他的腰。
揍得紧了，也听不见祁晨的呼痛声，除了板子着肉的声音。
身体上的反应不能说谎，沈鉴一能瞧得见板子每落一下祁晨都是抽搐一下。
身后也是肿的狠了，沈鉴一摸了一下，烫的狠。
看他这般，沈鉴一也再生不起来气，绕道另一边，这才看清祁晨挡着自己半边脸，嘴唇下面血肉模糊，脸色通红。
祁晨的手被沈鉴一握着，拿开，这才见得桌面上一小滩泪水。
祁晨被拉着站起身，抻扯到身后疼的更甚。
沈鉴一真的是长叹一口气，然后抱起那个比他还矮一头的孩子。
“刚才气的我肝火旺，现在怎么这幅可怜模样。”
祁晨别着头，留着后脑勺给沈鉴一，沈鉴一摸了摸他的头发，“还在钻牛角尖?”
沈鉴一去拿了伤药，捂在手心里捂化揉开一点一点抹在祁晨伤处。
“明天我去派出所把你的名字改了。”
上药也是疼的狠，祁晨的下嘴唇再咬不得，便咬在枕头上。
“加上我一个姓，我觉得祁晨这个名字也不错，改成沈祁晨，不太好听，祁改成起吧。”
沈鉴一在那自言自语，祁晨疼的就差捶床。“沈起晨也不错。”
沉默了半晌，“跟了我的姓，便不要在想着离开。”
祁晨突然就又哭了起来，整个人一抽一抽的。
沈鉴一转过祁晨的脸，看他哭的伤心倒也不舒服。
“爸爸这辈子哭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，怎么生了一个这么爱哭的儿子?”
祁晨哭的动容之处一时不能自拔，沈鉴一只得无奈笑着看他。
“爸，我不想，你不幸福。”
话都说不顺畅却还是气人，沈鉴一当真是哑然。
“我很幸福，我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幸福极了。”
“你这么懂事，爸爸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“可是，爸爸为了我不结婚。”
看到祁晨鼻涕都哭了出来沈鉴一失笑，抽了手纸帮他擦拭。“或许等你考上大学，爸爸就结婚了呢。”
“真的吗?”
沈鉴一点头，“真的，你考上大学，爸也就安心了。”
祁晨就撑起身子抱住沈鉴一，这才敢放肆的哭起来。
第二天，沈鉴一拿了户口去改了祁晨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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